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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路知非皱了皱眉，看到他眼中潮水般涌动的悲伤，她到嘴边的吐槽咽了下去。

    “有什么事，等你明天酒醒再说。”她放软了语气，不想刺激到他。

    刚才他喝了不少酒，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她不想白费力气：“你先回去休息吧！”

    晋缘深深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下：“好，我明白了……祝你幸福。”

    说罢踉踉跄跄转身离开，褚暮临担心他出事，下意识想拦住他，却被路知非阻止。

    “算了，随他去吧！”

    她目送晋缘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扬长而去，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褚暮临。

    “他没事吧？”褚暮临有点不放心，他喝醉了，又刚失恋，万一出了什么事，路知非肯定一辈子良心难安。

    “没事，我记下车牌了，我让助理跟着就行。”路知非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让他注

    意把晋缘安全送到家。

    发完消息，她收起手机，看着褚暮临：“抱歉褚老师，刚才晋缘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帮你是自愿的，你不要有压力。”

    “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褚暮临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喜欢你。”

    路知非脸上的笑意凝固：“褚老师，你没必要……”

    “我是认真的。”褚暮临看着她满是哀伤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痛得呼吸一滞。

    他扳过路知非的肩膀，认真看向她的眼睛：“我知道之前的事给你很大伤害，但我是真心的，不是因为想利用你……”

    “你不是喜欢檀儿吗？”路知非故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丝毫难过。

    她喜欢他，但她想要的是他对她的怦然心动，而不是同情和怜悯。

    “我以前是喜欢过檀儿，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褚暮临看着她，神色淡然。

    “是不喜欢了？”还是迫不得已放手了？

    “不喜欢了。”褚暮临毫不犹豫。

    顿了顿，他抬头看着路知非，眼神中带了一丝茫然：“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对她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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