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骨瓷碟子净白,与她指尖的蔻丹之色形成鲜明对比。 窦建宏垂首一看,又怔了下。 “窦校尉一路行来也不容易,想必又是渴又是饿,吃些吧。”薛清茵歪头笑道,姿态慵懒松弛。 窦建宏攥了下手掌,这才拿起核桃饼:“多谢王妃赏赐。” 薛清茵见他吃进去了,才露出更灿烂的笑容来。 这一笑,笑得窦建宏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而薛清茵此时还没有要打发他下去的意思,一手摇扇一边问:“窦校尉年岁几何?可有妻儿啊?” 窦建宏的目光恍惚了下:“曾有……后死于兵祸。” “哦?”薛清茵直起腰,“这么说来,窦校尉如今是鳏夫,独身一人了?” “……是。”窦建宏都有些猜不透这宣王妃想做什么了。 连一旁的亲卫和宫人也心下疑惑。 王妃为何独独对此人如此关注? 虽然皮相端正,但到底是个中年男人,与宣王殿下比较起来,那可实在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薛清茵突地起身:“我有一张护身符忘记让殿下带上了,窦校尉一会儿让手下的人拿去,等追上了宣王殿下,便亲自交到他手中吧。” 窦建宏应了声:“是。” 然后抬眸目送着薛清茵往屋内走去取符纸。 另一厢,邱司马还坐在原位置上,眉头紧锁。 刺史不由问:“怎么?你也操心上益州之事了?有宣王在,那战火必不可能蔓延到咱们兴州来。”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大对……” “什么?” “方才那位窦校尉,他说话的有些奇怪。” “何处奇怪?”刺史纳闷,“我等已经验明他的身份了啊,令牌不曾作假,说起兴元军来他也头头是道,没有半句虚妄。而且……你私底下不是和我说,你送了信到京城禀报此事吗?那陛下派人前来,没有错啊!” “来得太快了……” “他也说他是兴元府驻军,就近赶来的。” 邱司马抓了抓脑袋。 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他总觉得不对…… “哦?竟然还有人逃出来?不知人在何处啊?——你还记得他说的这句话吗?”邱司马喃喃出声。 “自然记得,这话也没什么错。问咱们,咱们什么也不知道。当然是要找到那些逃出来的属臣,问他们最能了解情况。” “竟然还有人逃出来,竟然还有人逃出来,竟然还有人逃出来……”邱司马却反反复复地念起了这句话。 刺史听得耳朵都痛了,不过这么反复几遍,他也觉出不对味儿的地方了:“这话是有些怪。” “哪里怪?”邱司马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追问道。 刺史怔怔道:“有些……有些像是命案后受害之人死里逃生,从凶手口中说出来的话。” 邱司马一下跳起来:“要命了!快!快去找宣王妃!恐怕是奔着宣王妃去的!这下真要被宣王大卸八块了!这可是咱们带的路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