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兴州司马邱兆的那封信,就这样被送入了京城。 梁德帝听禁卫提起“邱兆”这个人名的时候,还短暂地怔愣了下。 梁德帝虽在各地都有自己的耳目,但梁朝州县众多,如兴州这样不大起眼的地方,小小一个司马,还真无法让梁德帝印象深刻。 “他说他有信要传到朕跟前?” “是,且说是一定要陛下亲自拆看。”回话的禁卫也不解。兴州那个地界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总不会是为了告宣王的状吧? 禁卫的神情有一瞬的微妙,然后恭恭敬敬地将信奉上了。 梁德帝伸手拿过来,飞快地看完了,然后眉心深深皱了起来:“兴州司马疑心益州有战事……” 禁卫不解道:“益州有乔指挥使坐镇,怎会轻易起战事?何况自数十年前起,便多是益州山民惹的祸事,再无外敌入侵,又怎会发展到乔指挥使也弹压不下来的地步?” 梁德帝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自有自己的思量。 他淡淡道:“正是因为数十年都不曾起战事……我们的外敌休养生息数年,足够将他们养得膘肥马壮。” 禁卫听得面色一肃,不过很快他便道:“所幸宣王殿下人在兴州,距离已经不远了……” 梁德帝按了按额角:“若真是有战事,那朕岂不是对不起宣王。本该是让他到封地上宁静度日,最后却是给了他一个烂摊子。” 禁卫忙劝道:“所谓能者多劳,宣王殿下若是平定战事,陛下还可以再封赏他……” 梁德帝没有再接话,沉吟道:“让郭英率一队人,轻装简行,先赶至兴州,再从兴州去益州!探明情况即刻传回消息。” 禁卫应声退下。 不多时,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还有尚书省和门下省的人也都到了。 众人一见这架势便觉得不对劲。 “宣王府的属臣,从益州突然出现在了兴州。”梁德帝只说了个开头,便让他们自由议事了。 等到议事结束之后,走门下省发出了旨意,再由户部和兵部为战事做准备。 粮草、军马等等……一个也不可少。 这是不必等查明再开始的。 毕竟战事瞬息万变,真等查明后消息传回来方才开始做准备…… 那还打什么仗?趁早洗洗睡吧! 另一厢。 贺松宁也正在打发陶舟和知书去兴州。 “你依旧去大姑娘身边伺候。”贺松宁对知书道。 知书点头应声。 但陶舟却有疑惑:“公子为何……” 贺松宁截断了他的声音道:“去大姑娘身边护着她,必要时,可带着她逃出兴州。” “逃?”陶舟更疑惑了。为何要逃? 贺松宁沉默片刻,却突然又更改主意道:“不,还是不要逃了。若没有和宣王同生共死,宣王怎会爱她入骨?” 陶舟听着觉得不对劲。 主子怎么还做起大善人来了?还要成全他们情深似海? 贺松宁喃喃道:“有些刀要捅在最恰当的时候。” 陶舟彻底听不懂了。 “去吧。”贺松宁道。 陶舟只得咽下疑惑,和知书一同走了出去。 他们没走出去几步,便碰上了薛清荷,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二姑娘。” 薛清荷认得他们,便将食盒中的食物取出来,要分给他们吃。 他们哪里敢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