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母狼猛地丢开皮子,转身便要往他们身上扑。 “快快!捣轻点!打个稀巴烂,还怎么煮了吃?”为首的人刚骂骂咧咧地指挥完,扭头便觉得脖颈间一凉。 不是母狼咬住了他的喉管。 而是他的头好像真的被一股巨力扭了下来。 这人双眼大睁,人头落地。 就如方才他们捣死那只狼崽一般。 他也死得悄无声息。 其余人吓了一跳,张嘴欲喊。 斜里伸出一只手,修长有力,信手握住刀柄,劈砍随意。但却生生连斩三颗头。随即一群如影子般的人物,涌进来飞快地收割了剩下的人头。 “我去,什么东西?狼?”方成冢被地上的狼崽尸体惊了一跳。 宣王目不斜视:“留个活口,不愿带路就地斩杀。” 他的语气之干脆利落。 最后剩下的那个活口,想也不想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我带,我带……”他甚至都来不及问这些人都是谁。 方成冢挑眉:“挺识趣……” 他刚说完。 却见一头母狼阴影里猛地窜了出来,后腿用力一蹬山壁,借势往前一个猛扑,便将最后那个活口的喉咙撕开了。 “这玩意儿挺凶!”方成冢目瞪口呆,抓紧了刀柄。 宣王眸光微动,他冷声道:“大抵是为报仇。” “哦,这是头母狼?难怪……”方成冢嘀嘀咕咕,微微侧开身子,给母狼让出了一条路。 母狼大抵是也将他们当做了,帮她报仇的“同盟”,她低头咬住一只仍活着的狼崽,转头便蹿了出去,不见踪影。 他们也没再管狼的动静。 方成冢叹了口气:“活口没了啊……” 宣王:“进去。 “会不会惊动干子旭?”方成冢还有点保守。 宣王轻描淡写:“有王府亲卫守着,他若不想暴露背后的主人,便会老老实实,一动也不敢动。” 方成冢忍不住笑了:“哈,他没想到吧,咱们根本不在乎钓他背后的人出来,咱们就是要一击必杀,直接干垮他。” 宣王没说话。 还用钓吗? 宣王屈指掸了掸衣摆上的血珠:“走吧。” 从发现密道,到悄无声息地攻入,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 “有很多铁器,还有王妃口中的石棉。”方成冢派人粗略清点了下,最后又回到了宣王跟前禀报。 “发现火浣布了吗?”宣王问。 方成冢大手一挥,有人抱着厚厚的一叠衣物走了上来。 他惊疑道:“从前没见过这样的玩意儿,也不知这是不是就是火浣布。” 宣王面无表情地命人点起火,将衣物扔进去。 火苗腾地窜起,将布料吞吃下去。 五件里烧毁了三件。 尽管如此,也足够叫人惊叹了。 “这样的东西竟然真存于世!”方成冢惊叹万分,爱不释手,一扭头,却见宣王掩住了口鼻。 方成冢有点惊讶。 此物有毒,而宣王天潢贵胄,自该小心保重身体。 但从前在战场上,他们时常感觉不到宣王是皇帝的儿子。他总是勇猛无畏地冲杀在前。面无表情的模样,好似下一刻死在战场上,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也正因此,军中无人不佩服宣王殿下。 眼下见到宣王这般动作,方成冢脑中蓦地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殿下似乎想要活得更长久一些了。 就在方成冢出神时,宣王道:“收拾起来吧。此等宝物,自该献于御前。” “……是!” 他们顺着密道一路向前,最终抵达了干子旭修建的地宫。 推门出去,一眼目之所及,便真是他修在地下的,属于他妻子的坟茔。 “殿下,我们就从这条路出去?” “原路返回。” “是。” 宣王转身驻足:“给她点炷香。” 方成冢怔了下,然后点点头,给干子旭早死的夫人点了炷香。 这坟茔前很是干净,供奉在跟前的香蜡、瓜果等物,皆用精美的金器载之。 其棺椁足有十一二尺长,五六尺宽。朱底彩绘。 方成冢摇头叹道:“爱是真爱,但也不妨碍他扰亡妻安宁,还要以其作借口。人啊,真是……”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担忧地朝宣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