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何出此言?”宣王问。 薛清茵连忙同他道:“我今日故意与他东拉一句西扯一句,他装着装着便没了章法。” “我说要挖他妻子的坟,他与我说,此非君子所为。” “这话听来似是没什么错。但是……” 薛清茵看着宣王,道:“若是有人对殿下说,要挖了我的坟,殿下会……”如何? 她话没说完,便被宣王按住了唇。 宣王眉心拧起,面容冰冷:“无端拿自己做什么例子?” 薛清茵小声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大抵便是这么个意思罢了。但你看,我方才说一说,你就这样生气了……” 宣王冷着脸不说话。 “殿下。” “殿下且先与我说说,你会如何。”薛清茵揪着他的袖子晃了晃。 “他话既出口,人头也该落地了。”宣王语气冷漠。 “对。这便是常人的反应了。只是常人没殿下这般厉害的身手,但第一反应定然也是扑上去与之拼命,哪里还会坐在那里与人论君子不君子。” 薛清茵说着撅了下嘴道:“他又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若他忌惮我的身份地位,更说不通了。他在皇帝面前都敢耍浑,何况在我跟前?” “嗯,常人听见那句话,也没有心思再去分析利弊。”宣王道。 “是啊,若真爱人至此。便好似母亲看见孩子从床上跌下,想也不想便会用飞扑上前去接。这该是刻入骨子里的本能了。” “但他没有这种本能。”薛清茵总结道。 “不够爱他的妻子,但却又是真切地不愿别人挖坟。那么挖的当真是坟吗?”薛清茵歪头,眼底闪烁着兴味的光。 “为此他甚至愿意服软拿出三十万两来作交换……你看,这人到这时候了,还扣扣索索的。”薛清茵也是大为感叹了。 “地下所埋,无非是前朝遗留宝藏一类的玩意儿。”宣王语气平淡地道。 “是吗?”薛清茵双眼一亮。 “前朝周惠帝丢了江山,带国库金银逃至河东道,之后下落不明。” “河东道啊……”薛清茵很失望,“那距离这里还是有些远的。” “挖开不就知晓了?”宣王轻飘飘地道。 “真挖啊?我那是诈他的。我才不想挖人家的坟呢。” “既然情深是假,坟也未必是真。”宣王眼底涌现一点笑意,“茵茵怎么反而着相了?” “对啊!”不过她想了下,还是摇了头,“咱们不用这么粗鲁的法子。” “嗯?” “当初干子旭救驾有功,陛下没有封赏他做侯伯吗?” “陛下有意,但他拒绝了,自述山间老农,不堪为爵。” “他还真是个聪明人。”若真被封赏了爵位,只怕早让皇帝捉到小辫子了。 他如今看起来身无长物,身边都没什么人,瞧着寒酸又可怜,纵使皇帝知道他有钱,但明面上也无从下手。 “不过聪明总有反被聪明误的时候。”薛清茵笑得分外甜。 她道:“请殿下修书一封,让咱们的好父皇大发慈悲,将兴州也划入殿下的封地范围吧。” 若干子旭身上有爵位,自然就要给他分食邑。 他住在兴州不肯走,那兴州多半就会是他的食邑。 如今倒是便宜他们了。 宣王目光微动:“父皇不一定同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