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旁的温阅宁听着他低声呜咽,赶紧低声劝道:“好好的家宴,你哭什么?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楚妙尔离得近还是听到了。看着双鬓已有白发的贺牧风哭得像小孩一样,淡淡的心酸悄然浮上心头。 贺牧风这一生碌碌无为,令人嗟叹。身为贺家长子,从小被母亲管着,长大后又被妻子管着。一辈子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从未有过自己的主见,也不难怪连他的亲生女儿都看不起他。 换做常人可能早就被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逼得崩溃了,可贺牧风并没有,所以今日今日的局面这些也算得上是他咎由自取吧。 “哎呀你们两人,”舒青青左瞧瞧右看看,一时不知道该去劝慰谁,只能大声吼道:“都别哭了!” 贺牧沧抹抹有些湿润的眼睛,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说道:“别看母亲对小妹最严厉,其实她最疼小妹……算了算了,”他摆摆手,“今日开心不讲这些,喝酒喝酒,喝完了咱们还要去闹洞房呢!” “我……就不去了,我想……呕……”贺牧风干呕了一声后直直倒在了桌上。 “老爷!——”温阅宁轻声唤着,手上推攘着,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担忧。 楚妙尔也有些诧异,从上桌就一直看到贺牧风在喝酒,却没人注意他到底喝了多少,此时看到地上零落的酒壶,才发现他竟一人喝了七八壶。 在温阅宁的呼唤声中,渐渐传出了一阵连续的浅浅的鼾声,这才让人放下心来。 总而言之,这段小插曲就在贺牧风的鼾声中过去了。眼看着时辰差不多 ,楚妙尔怕白桃在屋子里等得太久,想结束这场宴席。 不料贺牧沧还未喝得尽兴,非要抱着酒壶继续喝,舒青青见此,留下贺榆新照顾他父亲,自己则起身带着楚妙尔他们匆匆离开了。 对此,贺榆新丝毫没有异义,他本就不喜欢凑热闹,更何况是人满为患的喜事。 “夫人,王爷王妃。”知夏远远就见到了他们三人,笑着迎上去。 瞧着满院子的人都笑着迎上来,舒青青也喜上眉梢,回身拉过楚妙尔亲昵地说道:“不知道白桃上辈子是积了多大的福气才遇上你这个主子,连知夏出嫁时都没这待遇,现在可是满意了?” 楚妙尔眉眼含笑,笑着点头:“满意极了,多谢小舅母如此操心。” 虽然她不说,舒青青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白桃对于她来说比起奴婢的身份,更像是在逆境中长大的姐妹,互相扶持,彼此温暖。 “咱们先进去吧,”傅云期在身后轻声提醒道,“亭风已经等不及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亭风站在门外,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么,双手不停搓着,脚也不停来回地走着,显得十分焦急。 “好好好,再不进去怕是亭风就要破门而入了!”舒青青一边走着一边张罗着,“今日同喜,你们都可以在一旁观礼,不用拘礼。” “是!奴婢(小人)多谢二夫人!”众人纷纷应道,这喜宴办得虽不如主子那样盛大,但也是头一回见着主子为奴婢操办喜事,皆是好奇地左顾右盼,但还是不敢发出声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