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斯图亚特!我在博物馆里见过你的画像,这几年又在历史教科书上重新看了一遍,可是无论看几次!我都觉得——” “——这娘们怎么会那么丑!!!哈哈哈哈哈哈!” 怪异,怪诞,怪到无法形容! 玛丽捂着心口,能感受到令人窒息的灵压,就像是有根纤细的绞绳已经死死缠住了她的脖颈。 “开膛手杰克!杀人魔鬼!” 蒙恩圣母吐出狠话,表情故作狰狞凶恶,要不落下风,如猛虎在争夺地盘时的低吼。 杰克:“没错!是我!” 玛丽:“你居然敢骂我丑?!地狱都不会收留你这种丑八怪!” 杰克:“说得对!” 玛丽:“当你妈怀上你的时候,你妈吐了!” 杰克:“有那么点医学道理!” 两人越贴越近,像是两头恶犬在比划谁的牙更尖,谁的心更狠,谁的本事更大。 “你乘风破浪,跟着这些不识好歹的怪鸟,不远千里跑到我的车上,是准备和我干一架?你觉得你能击败我?” 玛丽抓向大皮箱,要掏武器。 杰克往蒙恩圣母的持械手狠狠踩去。 眼见那纤弱白皙的臂膀在半途扭曲变形,像是骨折脱臼一样改换路线,血族的圣母施展着改造肉身的魂威神力,已经取回了她的主武器,是一支hk33步枪。 “哦!糟了!”杰克捂着嘴,肉身在枪焰中变作尘雾黑烟。 子弹跟着那股黑雾的轨迹轰碎了贵宾车厢中的家具物件,洗手台被打了个稀碎。 蒙恩圣母喘着粗气,据枪换弹流畅自然,一手持械,一手抽出副武器系在腰间——她并不喜欢战斗,甚至会逃避大部分战斗,但绝不代表她不会作战,绝不代表她畏惧战斗。 “杰克!你就不能放我一马?” 朝着目标泼洒子弹时,玛丽依然讲条件,谈生意。 眼看烟雾跟着子弹的涡流一通窜出窗外,从火车的顶棚下探出一个脑袋——杰克捂着大风帽,嬉皮笑脸。 “我并非来取你性命!此事说来话长!” 回答他的是步枪弹的直射,玛丽绝不废话,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谈条件。 弹头撕碎了杰克·马丁的大帽子,将他半个头颅都轰裂,从中能看见蠕动的黑泥,构成恐怖怪异的脑组织。 “我很喜欢那顶帽子!你得赔给我!”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大皮箱里的弹匣被修长的美腿踢飞,与车皮撞击弹跳,灵巧的控制力让它们乖乖按照玛丽的心意落进hk33的机匣中。 她举起枪,跟着车皮顶棚之上的脚步一路爆射。 还能听见杰克·马丁在喋喋不休。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小家伙,他叫罗伯特·唐宁,与我的救命恩人,与我救过一命的人一样,他们都有一颗黑漆漆的辉石。” “我知道!我听过这个小贱种的名字!他爱上了我的替身!”玛丽一边开火,一边吃下从钢条骨架弹射回来的杂乱弹片,哪怕这种粗鲁野蛮的穿射会伤到自己,也要打死车顶上的怪物。 “原来你知道这件事?这下就好解释啦!”杰克·马丁一路往前跑,往火车头去,往车组动力室去。“玛丽奶奶!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在一百多年前当着好兄弟的面,把他的吸血老婆分尸,宰了他不听话的吸血女儿,今时今日,这奇妙的命运又要向我出这道考题,我可不能重蹈覆辙!你这吸血老奶奶与我家小少爷魂牵梦萦的爱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可不想失去这个新朋友。” 玛丽丢下枪,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匣,抽出佩剑:“没错!人要学会杀死不成熟的自己!动手吧!” 她跃上车顶,与杰克·马丁隔着一节车厢遥而相望。 杰克咧嘴大笑,厉声骂道:“你这罪大恶极的食人魔!你以为你能从杰克警长手里逃走?好好听听!听见涧谷与空腔中吹来的狂风了吗?” 玛丽持剑步步试探,步步紧逼,试图用最原始的冷兵器,找到一条生路。 “这狂风在催人决战!”杰克·马丁提起锯肉大刀,站上舞台:“我要逼停这辆火车!让我的小伙伴们都跟上来,毕竟咱们无名氏的领袖说过,能群殴就绝不单打独斗。” 汹涌的鸟群如赴死就义的勇士,它们扑打着翅膀,鸟喙中含着砂石,鸟爪中攥紧碎铁,一头撞进了列车飞转的钢轮。 杰克·马丁如此说。 “在他们赶来之前,我会把你的脑袋塞进肚子里!剁碎你的四肢,让白夫人维持你最后一丁点儿可怜的生命力!用你的头发绑个蝴蝶结!当做最棒的礼物!丢到罗伯特·唐宁面前,让他亲手来杀死你——” “——让他来杀死你这个为人举办授血仪式的魔鬼灾兽!” “——不光是少爷要杀死他的心魔!” “——我不可能在一生中踏入两条同样的河流,我也要杀死我的心魔!” “——否则我没有脸面,回到[joerank]!” 玛丽挥剑行礼。 “放马过来吧!小畜牲!” 列车的引擎发出悲鸣—— ——它的钢轮开裂,变成黑暗中的两片炙热流星,结实的车头一下栽倒,钢铁前铲带着巨大的惯性啃碎了二十多节枕木,在两条光秃秃的铁轨后方寿终正寝。 从黄金乡的矿穴中投出淘金客留下的夜灯光芒。 杰克·马丁举起大刀,一动也不动。 “今日方知我是我...” /107/107904/2855634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