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都挖沼泽滩淤了,那你一定在积极备战,防止铁蹄南下! 这在政治上,和除了提供帮助以外一切支持是相同的境界的操弄。 如何界定政治操弄? 那就是说的和做的完全相反,既不是割裂,也不是阳奉阴违,是完全相反,这就是政治操弄。 比如说户部尚书沈翼,恨不得把象征着大明开海的北斗旗绣在衣服上,可是暗地里却各种下绊子,比如不通过李宾言唐兴的官船督办的账目,不调拨派遣船工,以各种理由推诿搪塞,用一切手段,去阻拦大明官船官贸,这就是操弄。 当然,搞出了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沈翼,已经把自己折腾到了势要豪右、遮奢豪户的利益对立面,当利益向背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 沈翼只关心陛下的内帑会不会跟国帑分账,只要分账,那一切都好说,哪怕是三七分,朝廷三,内帑七,朝廷都有得赚。 当然,朱祁钰按照和当年沐阳伯的约定,仍然是五五,而且内帑大抵作为战略准备金,他也很少动用。 那泰安宫上下,吃什么,喝什么? 泰安宫后宫的大多数开销,都是出在冉思娘的私账上,等于说朱祁钰,就是吃冉思娘的软饭。 皇帝做到这个份上算什么? 亡国之君也。 」到了胡元的时候,元大都附近都是牧场,这南海子就变成了胡元勋贵们训练海东青扑抓之地,那边那个破败的高台叫晾鹰台,就是为了让勋贵们的海东青休息、晾晒为汗水霜露打湿的羽毛。」朱祁钰常来南海子,对这地界如数家珍,他对冉思娘详细介绍着这里的一景一物。 朱祁钰来到了大红门前,看着砖石城墙和城门,继续说道∶「永乐九年这里开始修南土城,和德胜门外的北土城,西直门外的西土城一样,为四红门,自此之后这里就变成了皇庄,乃是永乐年间行猎和操兵习武的围场,京师人称南苑。」 「自洪熙年间起开始废置,后来就被朕哪来安置墩台远侯的家眷们了。」 亡国之君崇祯皇帝朱由检,在做信王的最后一天,就曾经在这里待着,等待着朝中折腾,等朝里折腾清楚了,由礼部尚书出城来,迎接朱由检入京登基为帝。 「看到那边的那群野孩子了吗?那就是畸零户,整数之外的零头。」朱祁钰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个围场之外,那边是一群孩子在疯跑。 他们的脸脏兮兮的,脸上的脏结痂开裂,再一冻,红里透着黑,黑里还有些皲裂,而衣服上更是污秽不堪,黑到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 「朱愈若不是被朕收养,今日今时,也是这般模 样。」朱祁钰看着那些孩子疯跑,感触极多。 他是皇帝,他经常来南海子,最近几个月,每次他来,都能看到这些吃百家饭的无父无母的孩子,这些孩子可以吃百家饭,可是谁来管束他们,让他们茁壮的成长呢? 冉思娘惊骇无比的说道:「墩台远侯的子嗣,居然这般模样?」 朝廷谁人不知道陛下对墩台远侯的看重?那讲武堂御书房一抬头的地方,就挂着墩台远侯的出征的画像。 「能吃饱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朱祁钰面色略显痛苦的说道:「朕之前按照惯例,把抚恤发给了墩台远侯的家眷,可是这家眷有些会再嫁人,那这些孩子,就成了拖油瓶。」 「抚恤变成嫁妆,娘亲嫁了人,这孩子没了爹,没了妈,就成了这般模样。」 冉思娘更是困惑眉头紧蹙的问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朱祁钰点头说道:「有,这南土城养济院已经建好了,这些孩子过了年,就可以搬新家了。」 一个现象归纳成为问题,探寻这个问题的原因,以稽为决,拿出一套解决方案,那仅仅是过了论证,到了具体实施的时候,又要一道关一道关的过。 一个政令都是有延迟的,显然是滞后的。 /73/73756/2925474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