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像地主们始终在兼并土地,就像势要豪右家里的银币几十辈子都花不完,仍然在捞银子。 「你拿的什么?」朱瞻博略显愤怒的说道「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凭借你为大明效力这么多年,陛下还能把你杀了不成!」 景泰年间毕竟不是洪武年间了,贪几十两银子就被剥皮撞草,景泰年间的贪腐查的很严,但是正经因为贪腐死的官员其实并不是很多,多数都是流放,大部分都达不到被杀的程度。 四川戥头案涉及到前户部尚书张凤的死,若不是引起了民变,也不会死的那么难堪,最少也能得个体面。 「殿下,还记得陛下当年在邸报上画了四副简笔画吗?就是一个贪官越贪越多,背后的手就越来越多,臣当初看到那幅画,就像看到了自己。」萧眶将手中的账本递了过去,这是他的罪证,不用缇骑们翻箱倒柜,费尽心思去四处搜查了,他自己拿来了。 朱瞻博从罗炳忠手中拿过了账本,翻开一看,眼睛猛地瞪圆指着账本说道∶「这这多!三百三十余万银币!你,你这也太多了吧!」 朱瞻塘惊呆了。 正统年间一年四省折银不过才一百万两出头,这萧暄一个人就贪了大明三年的岁银! 这么多的银币能养于少保的九重堂整整三千六百六十六年! 胡濙家里有三万银币,胡濙都要称赞儿子持家有道,觉得很是富裕,不用给儿孙们留下些什么,他们能看顾好自己。 这钱多到朱瞻博都惊诧的地步,他襄王府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银。 这是何等的国之巨蠹! 「所以说,罪臣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里面还不算那些古玩字画的实物,以及各种塞到家里来的妾室。」萧暄面色苦楚的说道「臣这些年其实颇为节俭,所得赃款,花销不过百之一二,这些是一部分,其余皆在京师别苑。」 「待会儿走的时候,殿下差人带走吧。「 懊悔吗?非常的懊悔。 害怕吗?非常的害怕。 有用吗?没有用,该贪还是贪。 萧暄跪在地上,继续说道∶「罪臣当时听说卢都督上奏说襄王殿下有把罪证带回家的习惯,也多少猜到了是个圈套,但是思前想后,还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查到罪臣。」 「现在想想,不是这次也是下次,这次查不到罪臣的头上,下次铡刀该落下也会落下,早晚的事儿。」 朱瞻博将账本交给了卢忠,他只是和卢忠在演戏,他并没有违反锦衣卫条例,把罪证带回家的习惯。 「你知道你要面临的惩罚吗?贪腐加上通敌大罪!「朱瞻博指着萧暄厉声问道。 「知道,要送解刳院。」萧暄跪在地上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朱瞻博猛地站了起来,愤怒无比的说道∶「陛下宽仁,让孤酌情侦办,知道什么意思吗?」 「就是不要牵连广众,不要泄私愤随意牵连,对你,陛下也是网开一面,斩首示众,一死百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是大明的正二品大员,是我大明的明公,是我大明的脸面!脸面你懂吗?你不懂,你要是懂,能犯下如此大错?」 「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暴君!亡国之主!」 「看看你们,再看看陛下!深受皇恩,不以国家社稷为重,为了一己私利,至国家公利不顾,什么东西!」 「这…「萧暄抬起了头,震惊的看了一眼朱瞻鳝,而后低下了脑袋,颤抖不已的说道「罪臣,罪该万死啊!愧对圣恩,愧对陛下,愧对天下,罪臣,罪该万死。」 朱瞻塘一甩袖子,愤恨无比的说道:「押走!」 「把银子也一并带走!」 停在萧暄京师别苑的马车,排了两条街,才把萧暄府中的银子全部抬走。 正如萧暄所言,他真的很是节俭,这赃银点检之后,剩余了三百二十九万八千四百三十二余现银,有银锭,也有银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