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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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沈寄低下头,半阖着眼慢慢凑近,一副要亲上来还不自知的样子,茭白有一点窒息,他面上淡定:“我拍片子的检查报告……”

    沈寄一顿。

    这落吻的姿势,他第二次做,上次是在他儿子的出租屋里。也是对着这条小狗。

    茭白没管老东西陷入困惑的恶心样,他扯了扯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嘴角:“沈董,您再这样,两周后我不但没好转,反而加重了,那您怕是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沈寄不知道是被那句话里的哪个词激怒,他将人提得更近,冷厉的气息拂过去:“你纸糊的?”

    茭白疼得说不出话来,戚以潦那个让他感到神秘又棘手的虚伪老变态,都还知道不强行带他逛坟场,让他早点休息。

    他面前这老东西真不是东西。

    沈寄察觉茭白在颤抖,他碍眼一样,将人往床上丢。

    却在那样做的前一刻,无意识地卸了力道。

    更是把人放在了床上。

    可沈寄没断过肋骨,也没一副虚弱多病得身体,他不知道即便他那么一放,茭白还是疼得咬到了舌头。

    沈寄只会想,他破天荒地伺候了一回人,连个好脸色都没得到。

    这股不快来得迅疾,无处可散地堵在了心口,沈寄一怒之下摔门出去。

    站在房门外,沈寄一手摸出烟盒,一手按打火机,养在身边的,还得是有牙齿,却不咬人的狗,不然得短寿。

    沈寄点烟的动作轻顿,哪来的香水味?他嗅了嗅大衣,面色一沉。机场那会儿遇到一小情,扑到他怀里待了会,竟然沾了他一身。

    老楮的小男友擦的东西多,花里胡哨的各种香味混在一起,他跟他们一道走的,就没留意得出来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多时,陈一铭打给那小情,让他把香水都扔掉,再发现乱喷就滚蛋。

    陈一铭挂掉电话进茶室:“董事长,都吩咐过了。”

    沈寄靠坐在椅子里吞云吐雾。

    陈一铭见状就退了出去。董事长自己找罪受,他们这些底下人有什么办法呢,没有。

    “老沈,你管了没?”

    楮东汕懒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卷着袖子,露着情侣手链,浑身上下都飘满了幸福。下巴上还有个小牙印。

    沈寄让他滚。

    “怎么这么大火气。”楮东汕勾了椅子坐过去,腿往桌上一架,“私生活不和谐?”

    沈寄没承认,但他身上的冷气更重了一些。

    楮东汕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兴味,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往这上面猜了,谁能想到他这老友会因为床上的事烦恼。

    “你带的那孩子伺候的你不爽,换一个就是。”楮东汕不觉得这是个事,“反正你也就是找解压的途径,不是找谈情说爱的小对象,何必让自己不痛快。”

    沈寄一根烟抽完,又点一根,都没带歇的。明摆着是心烦气躁,想用尼古丁压一压。

    楮东汕晃着腿:“我说实话,那孩子跟你以往养的小宠物相比,质量大幅度下降。”

    沈寄没开口。

    “关键是不老实,连我都敢勾引,他想干什么,挑拨咱们兄弟间的关系?”楮东汕一副真生气的姿态,“这不行,必须严惩。”

    沈寄的面部一抽,严惩?只是提一下,就要死要活,还惩个屁。

    楮东汕跟沈寄在茶室聊了会,就去斜对面打桌球,两人刚来了兴致,柳姨就进来了。

    柳姨轻言轻语:“沈先生,楮先生,你们来之前,三楼有人上去过,是我家先生这个月选的人。平时能待半小时左右。”

    她调整了呼吸,停顿一会,说:“今晚只待了几分钟。”

    沈寄放下了球杆。

    楮东汕把手里的球放回球桌上面。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都似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再玩球就各自回了房间。

    很快,整座古堡陷入死寂,没有一点声响。

    像是怕惊醒某个随时都会爆发失控,挣脱出禁锢的凶险兽类。

    茭白醒来天已大亮,他洗漱完出去找早饭吃,走半天都没闻到一点油烟味。古堡太大了,白天这里没了阴阴的感觉,只有金钱买不来的贵气。

    茭白是扶墙走的,他那只手跟墙壁擦得发热的时候,才听到了好友上线提醒。

    两个好友,跟一对儿原着中BE了的情侣都在。

    戚以潦是最先发现茭白的,他看过来时,眼底都是血丝,眼球像是要爆掉。但他的神情还是一贯的和雅。

    两者搭配起来,给人一种有什么在积压着,快要到极限了的惊悚压抑感。

    “小白,你怎么过来了?”戚以潦皱皱眉,按了下卓沿的按钮。

    柳姨出现在餐厅。

    戚以潦双手交搭在桌前:“我让你给小白送早饭,你送了?”

    柳姨露出才想起来的表情:“早上太忙,我给忘了。”她向茭白道歉,态度跟昨晚初次见的时候一样。

    茭白笑着说没关系,表面功夫谁不会啊。

    这柳姨明显就是怪他昨晚不安分,故意不送早饭。

    看看她主子,跟没事人一样。

    她的手段还是差了点。

    茭白在立柱旁的位置上面坐下来,古堡这么富丽厚重,视觉效果令人惊叹,餐桌却不像电视里那样又长又宽。

    就是八人坐的,很普通的家庭桌。

    茭白一掀眼皮就被戚以潦左侧鼻梁上的浅色小朱砂痣吸引,那里破了,有一点血印,被他抓的。

    在戚以潦的大量同人图里,那颗小痣是性感又色情的,不是有唇印,就是有咬痕。

    粉丝们爱它爱得不行。

    茭白将一碗稀饭搬到自己跟前,不论是百搭的人气配角戚以潦,还是虽渣却因美貌吸粉的沈而铵,或者又渣又老但极具古早霸总风的沈寄,在混乱残酷的上流社会清丽脱俗的章枕,还有那两个没上线的美男,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齐子挚。

    好吧,也不喜欢,就只是馋身子而已,没其他想法。

    茭白喝了口稀饭,心想,我注孤生。

    也好。

    实在是生理上有需求,就找个合眼的炮友,简简单单,长命百岁。

    桌上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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