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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日看来有好戏看咯,那姓墨的竟然与叶侍读同分一组,待会儿要有一番争斗了。”
“这姓墨的只怕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早与叶侍读遇上吧?”
“几位莫要太乐观,听说这姓墨的乃是南晋墨家的第二天才,自然实力也非同小可,叶侍读想要胜他,没那么容易,况且,这第一轮只是淘汰其中实力最弱的一名,后面又要打乱顺序,叶侍读未必会发全力,那姓墨的也未必会发全力。”
几乎是那小太监喊出“甲五”的一瞬间。
不光是叶玄猛然挑眉,心中诧异。
围观的一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几日的诗会,南晋一方对于大靖咄咄逼人。
尤其是这墨无争,曾经数次派人为难叶小侯爷,可以说彼此已经结下了很深的仇怨。
这第一轮便遇上,说不得要一番龙争虎斗。
不过自然也有人觉得两人为了最后的比拼,这第一轮应当是藏拙,不会暴露所有的实力。
对此,不少人深以为然。
有人赞成,自然有人反对。
而且还不少。
“非要!诸位,你们有所不知,这墨家墨无争乃是出自南晋名门墨家,而据我所知,咱们叶侍读母亲的母族当年便出自墨家,而且当年墨家是极力反对叶侍读的父亲与其母亲结合的,为此事,叶家与墨家闹得很不愉快。这墨无争先前之所以对叶侍读如此仇视,除了南晋想要借他之手压一压叶侍读之外,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因为两大家族之间的仇怨。”
“这有这么一回事,在下先前怎么都不知晓?”
“兄台,此等秘辛只在京城不大不小的圈子里流传,而且还是近来才流传开来的,你身在大靖他地,又怎会知晓?”
“原来如此!”
又有人皱眉,提出了疑问。
“不对,我大靖就算是当年文脉不及南晋却也差不了太多,而且我大靖乃是这九州天下第一国,叶家又是豪门望族,墨家怎么会就看不上眼呢,这与理不通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仅仅只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我大靖侯爷自然配得上墨家。可问题是,在叶侍读的父亲与其母相识之前,墨家便已经将其母许给了南晋某位皇子,结果好事就这般黄了。倘若是你是墨家,你怎么处理?”
“还有这等事情,如此说来,是叶家横插一脚了?”
说到此处,那问话之人的声音也跟着弱了几分。
虽说叶家是大靖一方,可这种夺人所爱,说来还真有些不甚光彩。
“非也!当年叶侍读的母亲先是与其父相识于南境而后互生情愫而后私定终身的,原本是准备择日登门提亲的,却不曾想墨家为了加深与南晋皇族的姻亲关系,在未得叶侍读母亲同意之时,便定下了与南晋皇族的这门亲事,以至于最后叶侍读的母亲逆反,最终选择与平远候私定终身的。”
“那就算如此,这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况且如今平远候与他妻子都已经亡故,只剩下叶侍读孤身一人,墨家何故依旧怨念这般深,揪着不放呢?”
“那是因为当年墨家定下的不仅仅只有一门亲事。”
这时候,有人突然再说了一句。
“不止一门亲事?”
对方的话,让原本就八卦心极重的学子文人们一个个眼珠子瞪大起来。
纷纷侧耳倾听起来。
“不错!”
被数百双眼睛盯着,后者也不好再卖关子,于是继续说道。
“当初墨家与南晋皇族做的是不亏的买卖,这边,墨家送出女儿,那边迎娶南晋皇族公主。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随了我们大靖叶家平远候。而那南晋皇族公主却是把持不住自己,在未婚嫁之前,便与墨家男子私通。”
“以至于到最后因为叶侍读母亲嫁到了我大靖之后,南晋皇族反悔,不许那名公主嫁入墨家,而偏偏这名公主已经身怀六甲,数月之后,这名南晋公主便在自己府上生下了一名男丁,而这名男丁不是别人,便是现在站在台上的那位。”
“试想一下,自己一出生便背着私生子的名号,是你你心里怨不怨愤?”
他这番一出。
众人算是彻底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以及这墨无争为何对叶玄有如此大的仇恨了。
弄了半天,这小子是因为自己母亲和父亲没能在一起,将这件事归结到了叶玄与其父母身上。
“要是这般说,这墨无争恨叶侍读倒是也有几分道理的。”
“放屁!我看你书读回去了,明明是这墨无争的母亲身为公主却不知检点,未曾婚嫁之前便失身于人,有违妇道,乃是她自己做的孽,为何要怨到他人身上?”
“再者,叶侍读父母乃是郎有情妾有意,本就准备定终身了,即便如此,人家也没越雷池一步,还想着回去征询父母之命,最后迫不得已才选择逃离,不比那私自偷汉的公主强百倍?”
“就是!自己不守妇道,以至于造成如今这般局面,不知悔改检点,却将责任推到他人头上,这便是南晋这两百多年来教的圣贤之道?”
……
台下,此刻议论纷纷,变得嘈杂不已。
高台之上,叶玄也没想到这第一轮的比试尚未开始,竟然会因为这墨无争身世的问题而引起这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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