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车摇摇晃晃驶远,外头负责护送云乔的陈晋,轻叩了下车壁。 云乔听到动静抬眼看去,微微撩开了车帘子。 马车外的陈晋瞧着眼尾微红的云乔,愣了瞬神。 云乔瞧他并未言语,眉心微蹙,低声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唤我吗?” 陈晋听着她的问话,稍稍回神,无声攥紧了掌心的那枚玉佩, 那是云乔托他给她女儿的。 他那时还以为云乔已经决定做东宫的侧妃娘娘,却没想到,短短一日,事情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其实今日一早,陈晋便打听到了云乔女儿的下落。 萧璟吩咐护卫将云乔女儿和沈砚送往一处江南小镇安置,那护卫办完了差也曾回京述职,而陈晋,恰好和其是同僚,自然不难打听到。 关于云乔女儿的下落,在萧璟眼里,只是寻常小事,又非国政机要,萧璟只是想瞒着云乔不让云乔知道,却不会将其视为要紧之事半点不泄消息,更不会在自己护卫跟前多费什么心思隐瞒,是以陈晋轻易就打听到了云乔女儿的下落。 云乔乍然被萧璟送回去云家,陈晋并不知晓缘由。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心思。 既瞧着云乔这般狼狈的模样心疼,又想着,是不是,从此之后,云乔就只是一个和离归家的妇人,与东宫与殿下,再无干系。 他轻叩车壁,原是想着,告诉云乔,她女儿的下落,也将这枚她交代自己交给她女儿的玉佩,还给她。 可是这一刻瞧着云乔的模样,他却突然鬼使神差的,攥紧了掌心,想将那枚玉佩留下。 辗转近十载,他远远望了她许多次,什么都不敢求,什么都不敢说,唯独这次,心里生出自私的念头,希望留下她的东西,希望,有个惦念。 于是陈晋悄无声息将玉佩重又收进袖中,只同云乔道:“姑娘,您女儿,人在距离姑苏不远的同里镇上。” 云乔听到女儿的下落,又惊又喜,急切的伸手拉着陈晋衣袖追问:“当真吗?确定在同里?她眼下如何了,可有生病可有受伤,她爹爹将她照顾的好吗?奶娘可还跟着伺候?” 陈晋摇了摇头,回答道:“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只是从同僚口中得知了姑娘女儿的下落,特来告知姑娘。” 云乔略有失望的松开了攥着他衣袖的手,转瞬脸上重又有几分喜色。 无碍的,知道下落就好,知道下落,就能去寻人。 盼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盼头。 云乔喜极而泣,又哭又笑。 陈晋瞧着心疼,不自觉伸手,给她抹了抹眼角的泪。 “大好的消息,姑娘怎么哭了?若是这都要哭,日后属下可不敢再跟您提及小小姐的消息了。” 佩刀的侍卫手指粗粝带茧,比萧璟的手还要粗上许多,擦着她眼泪的动作和力道,却格外轻柔,居然连半点泛红的指痕都没落下,也没让云乔生嫩的皮肉疼上半点。 云乔沉浸在知晓女儿下落的喜悦中,并未没意识到不对及时和陈晋拉开距离。 陈晋给她擦泪时,瞧着她额头的血色,眼底全是不忍。 “这额头的伤口,瞧着好生吓人,怎么弄的,是殿下,对您动手了吗?” 今日闹得那样难堪,主子的性子又一惯是狠决的,若真是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云乔这样娇弱,他怎么能狠得下心伤她。 陈晋抿紧了唇,心底暗生不满,总觉得云乔,命途多舛遇人不淑。 她遇到的这两个男人,沈砚也好,殿下也罢,都不曾真的善待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