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漫天无光,飓风咆哮,西边沙浪翻滚,如一道又一道的黑崖倒了下来,天地发出悲哀的呜咽。 沙尘尖啸,撕裂着空气,耳中阵阵轰鸣,口鼻间又呛又腥。 依稀间,一块椭圆的东西慢慢滚动,滚过小沟,翻过土坎,又滚下一段大风刚吹出不久的沙坡。 咕隆隆隆隆,速度渐渐加快,一直滚到了窗根下。 然后,“咚”的一声,脚下传来极为清晰的震感。 仿佛敲在心头,所有人齐齐的一振。 下意识间,于徽音往后躲了一下,脸色渐渐发白:“李……李定安,那是什么。” “石头!” 众人然:扯什么淡? 刚才那玩意,少说也有小车轮胎那么大,上千斤总有吧,竟然能被风吹的滚起来? 那这风,又该有多大? 但如果不是石头,又怎么可能传来如此清晰的震感? “别奇怪!”李定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把火车吹下铁轨的风听过没有?” 废话,把人腰粗的大树,甚至把整幢房子卷起来的风都有,但那只是听说。 而这一次,却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活了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认识到,“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不是形容词。 这就是天地之威…… “怎么会这样?” “原因很多,植被太少、土壤沙化、湿度低等等。主要原因还是天气回暖,地表升温,冻土层沙土解冻,再加西伯利亚高压冷空气控制,形成大风天气,从而促成沙尘暴。” “这儿?” “不是!”李定安往北指了指,“蒙古。” 蒙古东北部还好一点,靠近贝加尔湖,空气较湿,植被较多。南部,特别是与内蒙接壤的三个省,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戈壁,一个省十几几十万平公里,人口才一万出头,可见环境有多恶劣? 王永谦皱着眉头:“这样的天气怎么考察?” 李定安慢条斯理:“别担心,像这样的大风一年都见不到几次,也不会太持久,几个小时就停了。” 王永谦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对:“意思是还有小风?” “当然有,而且贼多,但一般也就七八级,撑到头十级!” 七八级的,你叫小风?十级的风,你叫撑到头? 一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这贼多,是多多?” “全年要刮到九个月以上,当然,不是天天刮,时时刮,大概就是刮三天停一天,一天刮个三四个小时这个样子!” 王永谦险些一口老血:听你这口气,意思是一年刮九个月都少了? 所有人都直愣愣的:就这天气,怎么外出作业? “放心,刮不死人!” 李定安稍稍一顿,又咧着嘴笑,“当然,像老院长、几位女同志:一个个瘦得跟麻杆似的,风稍大点就能被吹跑了。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京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