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十月份下雪,搁草原再正常不过…… 李定安慢条斯理的打开行礼箱,取出棉大衣裹在了身上。 何安邦和马献明却大眼瞪小眼。 老马还好,穿着夹克,老何就抖了一件衬衣。 因为上飞机的时候,天都还是又晴又热,室外近二十五度。 中间就差了两个小时,仅仅就隔了一千公里,竟然下雪了? 再看四周,穿衬衣的不少,还有穿短袖的,包括项目组的几个研究员。 舒静好甚至穿着裙子,露着光溜溜的小腿。 候机厅的门被人推开,冷气扑面而来,一群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然后,“咚隆咣啷”的一阵,扔了满地的行李箱,全是找衣服的。 再之后,疯了似的往卫生间跑…… 李定安拢着袖子,怀里还抱着茶杯,乐呵呵的看着。 何安邦抱着膀子,冷的打哆嗦。 他的工作不多,只是和当地对接,顶多留两三天,连箱子都没拿,就背了包。 所以加无可加。 李定安推了一下行李箱:“自己找!” “还有?” 不但有,还挺多:毛衣、毛裤、羽绒服……全是新的! “你小子怎么这么贼?” 李定安拧开盖子,吸溜了一口热茶:“冻怕了!” “什么时候?” “当然是上学的时候……”李定安比划了一下,“冬天的雪地里不穿棉衣,你站半个小时试试?” “搞的好像你家多穷,连棉衣都买不起?” 何安邦以为他信口开河,捞出毛衣和毛裤冲向了卫生间。 李定安笑着摇摇头。 零下十几度,就穿件毛衣,浑身还是湿透的? 怀里抱个同样湿透且昏迷不醒的姑娘,在大雪弥天的晚上,等半个小时救护车? 谁试过谁知道…… …… 接机的是当地文物局的领导,姓左,和何安邦还是党校的同学,马献明也认识。 五大三粗,面膛呈古铜色,典型的蒙古壮汉。 乍暖还寒,一时有些无法适应,连话都说不利索。左朋伸出手,何安邦刚握住就催促他:先回宾馆,再慢慢介绍。 左朋又说,已经让酒店做好了烤全羊、铜火锅。 李定安心里“咯噔”的一下:这儿可是内蒙! 趁着往外走的空子里,他拉了拉何安邦:“我待会不坐主桌!” “你扯什么淡,你是项目负责人?” “知不知道内蒙有句俗话:毡房门口的狗都能喝半斤!” 李定安叹了一口气,“就我这状态,就这儿的好客程度,还赶进度,赶个毛线?” 马献明嘿嘿嘿的笑:“醒了上桌,醉了上床?” “对,保证天天都这样!” “行,反正你只管技术,外部对接都是马献明负责,他也挺能喝?” 好像听到了最后一句,左朋下意识的回过头:“何馆,你说谁挺能喝!” “我说老马!” “哦,马所!” 左朋扶了扶镜框,又笑了笑,“正好备的是新出厂的蒙到炉,待会请何馆和马所尝尝……” 一听蒙倒驴,马献明眼都直了:那玩意整整六十多度,牧民直接当酒精使。 …… 包厢很大,摆了两桌,人也很多,生面孔足有十多位。 还很热情,一一招呼。 之前没介绍,所以场面有点乱,何安邦直接点名:“老姚、老卫、老祝、老程,你们坐这一桌,其他人坐另一桌。” 卫组长左右瞅瞅:“李老师呢,还没来?” “老马去叫了,老马也坐这桌……” “李老师来了坐哪?” “坐另一桌!” 姚川刚坐下去,又站了起来:“那我也去那边!” 程永权就在旁边,捅了他一下,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 姚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次的考察太匆忙,之前压根没准备,只能靠李定安。 李定安要是醉了,考察也就废了…… 他悻悻的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何馆长,李老师是谁?” 何安邦张嘴就来:“没谁,就技术员!” 技术员干嘛的? 机器维护,设备保养,比研究助理还低一级。 叫老师……国博的研究员这么讲礼貌? 左朋正狐疑着,李定安和马献明进了门。 瞅了瞅,两人对了个眼神,马献明向左,李定安向右。 空调开的很足,包厢里很暖,自然不用再穿棉大衣。 他刚解开扣子,舒静好迎了过来:“李老师,我帮你!” “好!” 旁边是方志杰,连忙起身,帮他拉开椅子。 李定安顺势坐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