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除此外,箱盖上也写着一首诗,字也是繁体字,仿的是王羲之的行草,颇有几分真昧。应该是箱子用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写到漆面上的,漆脱落的很严重,字迹已残缺了近半,所以极不连贯: □□我是一朵□□ □□的在半空里□□ 我□□认□□方向 飞□飞□飞□ 这□□上有我□□□ …… 大概有四段,几乎每段都是这样,留几个字,丢几个字,看的李定安强迫症都犯了。直到最后一段看到两个连着的“消溶”时,他才恍然大悟:这是徐志摩的《雪花的快乐》。 嘿,别说,箱盖上那字,还真就像是徐志摩的笔迹…… 再仔细想,徐志摩还真就比较喜欢仿王羲之的行书,传世的手稿大都是这种风格…… 一瞬间,李定安一下就来了精神。 几乎是一字一顿,看了个仔细。而越看,他就觉得这越像是徐志摩亲手写的…… 直到摊主略嫌怪异的看着他,李定安才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开了箱盖。 箱盖里镶着一块玻璃镜,早已破的只剩了道牙儿,下面有两层,第一层有许多格,一看就知道是放眉笔、粉饼的地方,第二层是空的,用来放衣服。 没有字,也没有画,找不出与箱子主人有关的信息。 看来还得从外面的画,和箱盖上的现代诗上下功夫。 李定安合上盖子,又看起了游鱼图。 不久才学过“现代已故画家作品鉴赏”,今天还是第一次用,所以他看的很认真。 典型的工笔画,画风稍嫌细腻,偏向于柔和。 再看字,很漂亮,很有功底,而且隐约间,能看出字里行间带着些脂粉气。 这幅画,还有这首题诗的作者,十有八九是位女作家。 再结合箱盖上的现代诗,李定安脑洞大开:如果诗是徐志摩写的,那与他有关系的民国女画家都有谁? 李定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徽因。 但再想,又觉得不可能。 1930年,两人都已各自结婚,不提徐志摩,只说林徽因。 林徽因知性且传统,与梁思成青梅竹马,终成眷属。之后一直琴瑟和谐,相敬如宾,断然不会允许这么膈应人的事情发生。 那再往下数,就只剩一个了:他老婆陆眉,也就是陆小曼! 而一想到陆眉,李定安的把握更大了:《雪花的快乐》,不就是徐志摩偶遇好友之妻陆小曼之后,害了相思病,所以写了这么一首诗,以诉衷肠。 而更巧的是,抛开人品不谈,陆小曼绝对是近当代屈指可数的女画家,师从数位名家,声名斐然。 而且画风恰好就趋于细腻、柔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