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祁予安并不喜欢颂也,完全是慈悲心肠,想着教化她。 她是他的旧人,还是他的子民,他理当管下去。 有他发话,颂也再不乐意,还是被留下来了。 先是养伤,有人好吃好喝伺候,按理说,真的是神仙生活,但她自由惯了,时刻有人盯着,还各种教她规矩,怎么吃饭、怎么喝茶、怎么走路等等全都得重新学,每天耳边嗡嗡个不停,两天下来,她就烦躁得上火了,嘴边起了个好大的火疮,连喝了两天的药,才好了。 可她好了后,忽然传来噩耗,祁予安要教她写字读书。 “我都二十二了!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啊!” 她一把年纪学什么学? 再说她这脑子,也不是读书的料啊! “嗯,你不是小孩子,所以,颂也,听话 祁予安好脾气地哄着。 颂也很不好哄,言语很粗鄙:“听个屁的话!祁予安,我比你大!” 她拿年纪说事儿。 五岁年龄差呢,再大几岁,她都能生个他了。 祁予安不知她的想法,依旧好脾气地笑:“不读书不知礼,罢了,颂也,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 “你蠢!你才蠢!” 颂也听出他在说她蠢,可气了。 祁予安见她气,也没改变心意,就意志很坚定,第二天,就拿来了书本,打算从《三字经》开始教她。 “人之初,性本善——” 他要她做个向善的人。 颂也跟他的价值观不同,听下来,就想吐,好歹忍住了,就是不张嘴。 祁予安知道她性子倔,就利诱了:“学会这些,我带你出去玩 颂也一听出去,就两眼放光了。她可不是贪玩,而是出去玩了,才有机会偷偷溜走啊。 这交易划算! 祁予安一棍敲蛇的七寸了。 “人之初……” 颂也终是张开嘴,跟着他念下去了。 可念下去,还要会背、会写,就很折磨人了。 她真不是个读书的料,脑子像是一个漏勺,才学的东西没一会就漏个干净。 更别说默写了。 一句话能错三个字。 祁辰安来看笑话,幸灾乐祸道:“田大丫,你是猪脑子吧?” 回应他的是一块砚台。 “田大丫,这可是一方好砚台!可贵了!弄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祁辰安气得怒吼,同时,伸手接住了,却是被墨泼了一身,脸上也黑了。 “田大丫!你放肆!” 祁辰安气得要杀了她。 但祁予安是她的护身符。 “你弟弟先找的茬!” 颂也自觉很无辜。 祁予安笑说:“嗯,他的错,你继续背吧 他教一个时辰了,还没教会两句,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可利诱是最好的办法了,换威胁,他知道对她根本没用。 如果颂也是一匹烈马,那就只能徐徐驯养之。 颂也花了半个月时间,终于把《三字经》学会了。 原因还是祁辰安看她那么蠢,就跟她打了赌,说她半个月能学会,他就学狗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