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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听说，外卖员必须要有超强的方向感，不然容易迷路。”

    “外卖员还需要有十分强大的力量，防止坏人抢外卖。”

    “外卖员需要有敏锐的察觉能力，能立即判断红灯行，绿灯停。”

    说着说着，他开始唱了起来。

    “见了老奶奶要问好，见了老爷爷要装盲，孕妇出门你莫帮忙，小猫小狗绕着走。”

    “杀人抛尸赶紧跑，见义勇为倒大霉。”

    “遇见黑衣躲房间，遇见白衣捅一刀。”

    “顾客即为上帝，加钱万事不惧。”

    “顾客邀请不要进，顾客撵走偏要去。”

    “顾客优先坐电梯，外卖员别被监控抓。”

    原本颜禾还在仔细记录，越往后听越感到不对劲。

    【顾客优先坐电梯】？

    这栋居民楼只有六层，根本没有电梯。

    一口气唱了那么多，平平直喘气。

    蹲墙角的玩具熊默默走到他身边，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帮他顺气。

    颜禾捡起地上的一块木板，扔到门外。

    哐当——

    顿时传来清脆的回声。

    外面的空间似乎不大，而且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颜禾有一种不好的念头。

    “姐姐，你要去送外卖的话，能不能带上我和豆豆，我们也想去看看。”

    平平扯了扯颜禾的衣角，豆豆蹲在旁边，央求地点点头。

    那神色，仿佛在说：我已经改好了，不要丢下我。

    没有蝴蝶结的它，整头熊显得无精打采。

    颜禾看了眼地上的蝴蝶结。

    已经变回蓝色。

    “可是外面有坏人，万一有人伤害平平怎么办……”颜禾故作为难。

    平平摇摇头，语气十分肯定：“不会的，平平和豆豆在外面很安全。”

    言外之意，所有的规则只限于玩家，对它们是没用的。

    “好吧，不过你们要听话哦，不要给我添麻烦。”她捡起蝴蝶结，绑在豆豆脖子上。

    颜禾提起外卖，站在门口思考一阵，回到厨房端上电饭锅递给玩具熊。

    她又蹲在尸体旁边，扒下他的黄大褂。

    她并没有直接穿上，而是找了个不透明的口袋装好。

    “走吧。”颜禾首先走出门，黑暗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占据她的整个视线。

    刚站稳，整个视野亮了起来。

    叮——

    是电梯到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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